第2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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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蒋召南浅笑,靠边停车。
  方蕲拍醒八两,再抱起白诗南,背在背上,“最晚明天,我会把检讨书和白诗南的领养合约一块给你。”
  蒋召南挑眉,维持着表面的恬淡,“你是认真的吗?你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  方蕲关上车门,“很认真,顺便拜托你带句话给上头。”
  蒋召南僵硬地扯开嘴角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  说完,他就非常后悔,依照方蕲颇为无耻的性格,一旦说话带了礼貌用语,但定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了。
  果不其然,方蕲说:“把白诗南脖子上的抑制器解除了,不然以后我带他出去,容易让人误会。”
  “不行。”蒋召南准备关窗,走人。
  上摇的车窗被方蕲挡住,他甚至还丢了一包从蒋召南后座挖出来的华子给他,“谢了,领导辛苦。”
  “领导慢走。”方蕲挥手,在车消失在他视线后,他慢慢收敛起笑容,“接下去,可真要一条路摸黑走到底喽。”
  “嗯?”白诗南揉开眼睛,乖乖趴在方蕲背上,往他颈窝蹭。
  方蕲笑嗔:“都醒了,还不下来自己走?”
  白诗南嘟哝,“不要,背上,舒服。”
  “你很重耶。”方蕲掂掂白诗南,作势要摔。
  吓得白诗南下意识地搂住方蕲的脖子,贴得恨不得把身子嵌进去。
  方蕲稳住身形,笑道:“哈哈哈,你胆子真小,不会又哭鼻子了吧?”
  白诗南怯怯地点头,细白的双臂箍成圈,套住方蕲,“你不要丢下我,我不要孤单。”
  “我干嘛丢下你?”方蕲背着他继续走,全然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,“以后我在哪儿,你就在哪儿,懂吗?”
  “小白最喜欢方蕲啦。”白诗南欢天喜地地喊:“方蕲会一直保护小白吗?”
  “哈哈。”方蕲笑得没心没肺,或者说只是用笑掩盖内心的创伤,悲凉以及患得患失的不安,“傻瓜,保护人可不是靠嘴说说就够了,得靠实力。”
  白诗南从方蕲身上跳下来,挽起袖子,手臂看着纤细,实则覆盖了一层匀称的肌肉,其线条流畅优美,“一起,有实力,努力变强。”
  方蕲咧开嘴大笑:“当然,不过不是努力,而是一定,必须,绝对要更强。”
  “嗯啊。”
  路旁过道上,充满悲伤,抑郁色彩的蓝调音乐响起,随意加减的十二小节,五个大胆的赋格变奏,独属于街头艺术家的怜悯与幽怨。
  方蕲嚼着烧饼,不禁驻足聆听。
  一曲演奏完毕,路人断断续续地散场,艺术家开始调试他的吉他。
  “还要听吗?”流浪汉打扮的艺术家问。
  方蕲拿出两百元放到对方敞开的爵士帽里,“抱歉,我只有这么多,或是您有收款码吗?”
  “艺术无法用金钱去衡量。”艺术家略带责备地抬起眼皮,继而倒扣帽子,表示他收下两百元了,“但是人在囊中羞涩时,首先得考虑温饱,说吧,想听什么?”
  他倒不贪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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