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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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且喜饼盒上带着层薄灰,秋日云州天干且风大,这几日夜里挂北风。怕是厨房掌事妈妈忘却关窗,任喜饼由风吹。这二者凑在一块,喜饼自会碎裂。”
  虽然她说着不小心,可章氏哪能不明白。后厨习惯在这些大事上捞油水,此次定是人为。
  “吴妈妈,命人将喜饼挪到正院库房。”
  眼见就要到处理家事阶段,宜悠极有眼力见的告辞:“夫人,当初多做二十盒,如今算来还差三十盒,我这便回去赶制。”
  章氏却回绝:“不必,你且回去好好歇歇,女孩子别累得四肢粗壮。”
  一阵尴尬过后,宜悠再次收到巧姐排山倒海般的关心。待走出县衙时,她心情空前好。经此一事,她与县丞夫人的关系总算稳固。
  如今,也该去粮铺那边看看李氏。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趁周末存一章,我又可以按时更啦。
  以后更新时间,与新闻联播同步!
  第60章 v章
  遮天的雨幕掩住天地间所有颜色,马匹也分外没精神。四蹄打着结往前慢慢走,沿途溅起一地水花。
  穆然抹一把蓑衣上的雨水,当日自云县出发,当晚他便到云州府所在城池。与附近个郡县送死囚的队伍汇合,大队马不停蹄朝越京赶。
  往年都是老衙役走这趟差,今年老人家卸甲归家含饴弄孙。这趟辛苦差事,便落到他这个接班者头上。
  队伍继续前行,前方斥候打马归来,运河上浮桥已收起,今晚无法渡江。
  领队是个糙汉子,闻此颇为不耐烦:“这比晚娘脸还糟糕的天气,简直要冻坏骨头。”
  穆然来之前便被科普过,大越朝开国皇帝,原是镇守北方蛮夷的一方大将。整个新朝,是由漠北砾风打磨出来的男儿一刀一枪拼抢而成。是以当初开国,京城未选地处温润的南方汴梁,而是扎根于严寒的北地越京。
  出云州,途经其余四州,此时已入越京边界。越京距关外颇近,军事重地自不会多留闲杂人等。今日这般天气,怕是找不到歇脚之处。
  裴子桓早已没了那翩翩少年郎姿态,滴水的窄袖指向左侧:“前方不远应该有个山洞。”
  “全速行驶,今日便在山洞歇脚。”
  **
  篝火噼噼啪啪的烧着,夹杂着鞭子声。
  差役门尚且如此狼狈,更别提这些赴京杀头的犯人。将死之人,总会少些顾忌。
  “都老实点。”
  沈福爱缩在人群中,双目朝向云州方向。在家时她还不曾在意,到如今,她却疯狂的思念着女儿。虽然有二叔二婶照顾着,但没了亲娘,又与亲爹闹得那般僵,她的未来怕是多有坎坷。
  沈福海则不然,沉浸在族长的美梦中,他反倒是一路上最活跃的人。差役自不会对他客气,鞭子也抽得实实在在。
  “你们……知道……老爷我……是谁?就敢……敢……这么干。”
  差役甩甩袖子上的水:“我管你是谁,进了这车,还敢跟我叫板。”
  又是一鞭子,抽得铁链擦出火花。擦在沈福海脸上,又多一条血痕。见他安静下来,差役收起鞭子走开。
  待他转身,原本牢固的锁链不知因何突然打开。外面轰隆声掩盖了这声音,沈福海眼前一亮。
  只要他能出去——就能躲开这噩梦般的一切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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