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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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罗布泊,速冻饺子是奢侈品。只有房车和我的路虎卫士装着车载冰箱,不过,冷冻空间太小,大都用来装冰块了。另外,煮饺子费水。
  吃饭的时候,我说:“大家听着,我们5辆车,总共有6个司机,谁累了说一声。”
  孟小帅问:“谁还会开车呀?”
  我指了指浆汁儿:“她。”
  浆汁儿说:“谁需要?”
  孟小帅说:“我!你替替我,下午我去哥的房车上睡一觉!”
  浆汁儿说:“那么漂亮的车,你不怕我给你撞了?”
  孟小帅说:“没事儿,撞了姐自己修。”
  浆汁儿问布布:“布布阿姨呢?”
  布布说:“我不累,谢谢。”
  白欣欣说:“唉,没人能替我……”
  浆汁儿说:“为什么?”
  白欣欣说:“妹子,我的房车是a照!”
  浆汁儿得意地笑了:“我就是a照。”
  我愣愣地看了看她:“你一个女孩子,又不开货车,怎么会学a照?”
  她说:“鬼使神差就学了。”
  白欣欣嬉皮笑脸地说:“浆汁儿,要不你开我的房车吧,我跟孟小帅一起睡。”
  徐尔戈闷头吃饺子,他抬头看了白欣欣一眼,眼神里透着鄙夷。
  浆汁儿说:“那孟小帅的车谁开?”
  白欣欣恍然大悟:“噢,我给忘了。”
  吃完饭,衣舞问魏早:“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余纯顺的墓祭?”她说的是墓地。
  魏早说:“远着呢。”
  衣舞很较真:“远着呢是多远?”
  魏早坏笑了一下说:“如果我们一直朝前开,半路不出故障,开到4月25日早晨,朝右一拐就到了。”
  大家都听得出来,魏早想幽默一下,衣舞却严肃地问:“要是改早了或者改晚了呢?”她说的是拐早了或者拐晚了。
  魏早有点卡壳了,他想了想说:“到处都光秃秃的,能看见的。”
  1996年,余纯顺走到离铁板河出口不远的地方,迷失了方向,干渴衰竭而死。
  营救人员乘坐直升机,找到了他那顶蓝色的帐篷,一角已经塌落,一股恶臭扑鼻而来。帐篷门口扔着一把藏刀,不见刀鞘。余纯顺躺在帐篷里,头东脚西,头部肿胀,五官已经失去比例。他的头发像洗过一样。裸露的上身布满水泡,最大的像乒乓球。他的胳膊下压着草帽。这里离他埋水的地方只有3公里,甚是诡异。
  按照探险界惯例,以及余纯顺生前遗愿——“走到哪里就躺在哪里”,营救人员把他的遗体就地掩埋。
  这位旅行家被安葬在了他魂牵梦萦的罗布泊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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